一篇短打,关于cas的一次(特别的)换羽期。
看了S15E03的离婚才写完的后半段,写它的时候几乎没有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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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Dean生平第一次觉得他做了一个错误的祈祷,因为Castiel出现在他背后的时候看起来是那么糟糕。但他和Sam的研究出了点问题,需要查阅天使文的书籍,而他们丝毫不懂以诺语。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Castiel的站姿看上去不是很自然,紧绷着肩膀而且手藏在袖子下,小幅度地颤抖。
但他还是说:“…你好,Dean。”
“你还好吗,伙计?我叫你来得不是时候?”Dean走近他,把手伸到天使背后想要给他一个借力,结果摸到了一些柔软又坚韧的东西。Castiel对此反应剧烈,他躲开Dean的手,那让他几乎迸出尖叫。
Dean立刻明白过来那种触感是……羽毛。
“天啊,抱歉!你出什么事了?”
“我……”Castiel无措地站在那里,蓝色的眼睛纠结着对上Dean的目光,有红色爬上他的颧骨。
“我想……我是在换羽。”他缓慢地说,“而且我不太能控制住我的翅膀,我没有足够的荣光可以在…换羽的同时隐藏它们。”
“呃,Cas。”Dean说,“你没必要每次都响应我的召唤,如果你忙着,换羽的话。我猜那是很重要的事?”
在说话的同时他听到了——如果没听错的话——是Cas的翅膀发出的沙沙声。紧接着就有几枚黑漆漆的羽毛从他背上,从风衣的角落里飘落下来,掉在了地板上。
“你有办法把翅膀展开来而不是藏起来,对吧?”Dean紧盯着那些羽毛,心想Cas现在的感觉肯定并不好,至少谈不上舒适。“况且藏着它们还要耗费多余的荣光。”
Castiel皱着眉点了点头。
“来吧天使,到房间里去,我想你躺着会更舒服。Sam出门去了,我们可以晚点再讨论那些问题。”
几分钟后Dean发誓他看到的是世界上最令人惊奇也最美丽的画面。从没有人能看得到天使换羽,除了他。
Castiel脱下风衣,扯掉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但是却默认了Dean能留在这个房间里,即使这个房间是Dean自己的,他也觉得这应当是一个极度私密的时间段才对。但Cas没有把他撵出去。
天使脸朝下贴在床单上,Dean能看到他背后肩胛骨渐渐隆起,这个过程看上去很痛苦,Cas紧紧扣住身下的床单,喉咙里发出隐忍的低吼。有一瞬间Castiel向后瞥了一眼,Dean能看到蓝白色的荣光充斥天使的眼睛。几秒钟后黑色的羽翼冲破皮肉的桎梏迅速展开,那些层层叠叠的羽毛正在缓慢脱落,但Dean还是能看到羽翼折叠后那仍旧惊人的长度和宽度。有一瞬间翅膀完全展开了,宽羽的尖端从房间的这一头延伸到了那一头。
黑色的羽毛落了满床。Castiel靠在床头喘息,有汗珠从他脸颊上滑落。展开翅膀显然耗费了天使不少的精力。这样的天使看起来真是极度的美丽而且……Dean忍住了朝着某个方向一去不复返的诡异念头。他惊奇地发现在那些层叠的柔软黑羽下面藏着的是蓝色的羽毛。那是一种偏暗的宝蓝色,闪烁着某种星辰般的微光。
“Cas。”Dean说,“你的新羽毛…是蓝色的。”
说实话,他有点被这种景象迷住了。
“它们…确实会这样。”Cas回答,他下意识地抖了抖翅膀,更多的蓝色羽毛从黑色羽毛的遮蔽下展露出来。
“那很漂亮。”Dean忽然说,“我是说,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靠。等等。他在说什么。Dean把脚尖转向门口,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溜走,对着一个主的天使控制不住地吐露心声,这实在太羞耻了。
Castiel坐在Dean的床上把衬衫扣子往回系。
“谢谢。”他认真地说,“我很高兴你喜欢它。”
Dean看得愣住,毕竟这幅画面像极了某些事后的场景。一个长着巨大翅膀的蓝眼睛天使,坐在他的床上穿衣服。光是文字形容都能让人浮想联翩好吗。
当Castiel打算从那张床上下来的时候,他小心地收拢翅膀以免扫落房间里的易碎品。更多的黑色羽毛落了下来,沿着天使的行动轨迹铺得到处都是。
“嘿,等等,你这是要去哪儿?”Dean拦住他,“我以为你会想要休息。”
“我以为你需要我的帮助。”Castiel说,“我现在可以了。如果你不介意这些羽毛掉得到处都是的话。”
Dean挑了挑眉毛,侧身给Castiel让路,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Castiel的手碰到那一页纸的时候发出了嘶嘶声。他做了几次尝试之后只能缩回手。
“或许只有大天使的力量才能打开。”他皱眉,“如果我的荣光没有受损也许可以尝试。但我……”
“噢。你在换羽。我知道。”Dean说,“那一定不轻松吧?”
Castiel承认那不太好受而且耗费荣光。
“因为那是重新生长的过程,所以会很痒。”
这就解释了Dean无意中摸到Cas翅膀的时候他为什么会逃开。Dean盯着Cas那双快要蜕变成漂亮的宝蓝色的翅膀,心想天使真是一种强大、神奇而又美妙的物种。而且有的时候——比如现在——带着点脆弱。
“所以你怎么看?”Dean问道,“你确定没法破解它?”
“我不能。”
“那么我们就召唤一个大天使来。”
“Dean。”Castiel试图打消他这个念头,“召唤大天使是一个很危险的仪式。”
“上一次我们就成功了。”Dean说,“现在我们因为这个封印而毫无进展。你认为哪一个大天使最好对付?”
Castiel歪头沉思。
“Gabriel。”他说,“他从未真正伤害我。”
“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我的兄弟。”
Castiel猛然回头。他的翅膀随着这个动作飘然落下了更多黑羽。
“哇哦。”Gabriel抱着手臂赞叹道,“你焕然一新了,Castiel。”他的目光顺着Castiel蓝色的翅膀看向另一边的Dean:“所以你选择了他。”
Castiel犹豫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保持了沉默,而Dean的眼神里则染上了一丝不解。
“噢……原来他还没有告诉你,就在你面前完成了换羽?”Gabriel眯着眼睛,觉得这一整件事都无比有趣。“你知不知道他……”
“Gab!”Castiel制止了他。他蓝色的翅膀抬起来并保持半展开的状态,羽毛沙沙作响。
“好吧,好吧。”大天使摊开手掌以表妥协,“让我们先做正事吧?关于Castiel的秘密我们可以一会儿再说。”
Gabriel的手指在书页上描摹天使文的形状,以诺文字按顺序开始发光。他不费吹灰之力地,迅速地解开了咒语。
“好吧,问题解决了。”他的目光又一次转回到Castiel和Dean身上。但Castiel还是不打算说话。
“Cassie,我亲爱的。”Gabriel叹息着说,“你是在等我来做那个丘比特吗?”
当他们坐回到沙发上的时候,Dean看着Cas,而Cas则盯着Dean,Gabriel则靠着沙发背,目光越过他们的eye f**k,看着电视机屏幕用他的天使力量换台。
“所以……”Dean说,“我看到了你的换羽,那代表着。”
“想想那些拥有鲜艳羽毛的鸟类,当他们为了吸引另一半的注意力——”Gabriel插嘴,以表示他一直在偷听。
“对。”Castiel直白地说,“那是天使求偶的方式。我确信这一点。”
“我想要你,Dean。”
Dean紧盯着天使蓝色的眼睛,看不到一丝动摇。而且他了解,Castiel是一个善于追逐的战士,他从不动摇。
他的眼睛和那双翅膀。
那就是关于蓝色的一切。他想道。
他站起身来,确保自己和Cas面对面。Castiel仍然坐在那里等待,翅膀低垂。Dean看得出来他也很紧张。他走近去,直到他们俩膝盖碰着膝盖。
“我可以摸吗?”Dean问道,“你的翅膀。”
此刻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大天使Gabriel站起来,对着他们俩吹了个口哨。Dean无意中的要求恰好吻合了天使求偶中的一个正确的步骤,那么他除了祝贺他们大概也没什么事可做了。
他打了个响指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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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的时候Sam开着车回到了住处。他在门口遇到了正摆弄着一个自动售货机的Gabriel。
大天使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饮料:“我猜你不会想要进去的,Sammy。”
手已经放上门把手的Sam疑惑地回头看他。
“发生什么了?”
“我认为在酒吧度过美好的夜晚会是一个好主意。”
Sam开了门,探头进去,三秒钟之后他又狠狠拍上了门。
“你是对的。”他愣愣地看着Gabriel,“关于酒吧你有好的提议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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