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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土了，悄悄更新

使魔盾x魔法师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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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托尼大概是气昏了头，自己进了实验室的门，忘记了克林特还要回宿舍过夜这一茬。克林特打开门的时候就被挂在天花板上的史蒂夫吓了一跳。

“我拿来了盾牌——哎哟喂。”他说，“你惹他生气啦？”

“唔唔唔。”被下了禁言咒的史蒂夫挣扎道。不是我惹他生气，是他不可理喻！

“他就这脾气，一生气就去搞发明。不过他倒是很少这么生气。”克林特把星盾摆在托尼的床头柜上，摸着下巴坐到自己床上翘着腿分析，“你干了啥？我看他又要把自己锁在实验室好几天不出来了。”

史蒂夫又含糊地发出了一串音节。

“你想说话吗？”克林特同情地看着他，但史蒂夫没立马点头。

“你应该挺想的。”克林特在掏出魔杖的同时又说。“不过你得小声点，千万别让托尼发现，他可能会暴揍我一顿。”

“所以是为了什么？”

“我必须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史蒂夫说，“你们的导师在哪儿？”

“什么？使魔被召唤出来以后是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居所的。你找导师也没用，召唤出人类这种情况校史上都还没出现过。”现在克林特仰头看他的眼神也带着一点儿不赞同了，“难怪托尼会生气。”

“他可以遇到比我更适合的……”

“更适合的使魔？”克林特冷笑了出来，“看来是托尼没告诉你。除非你死了，他不可能还有再召唤使魔的权利。”

史蒂夫愣住了。之前他和托尼争吵的时候对方确实想说类似的话但却被他打断了。

“明白了吧。这个世界并不和平，安全区外都是魔物，我们毕业后都是要参战的。每个魔法师能倚仗的，除了魔法就只有自己的使魔。”

“你不明白的话我就多告诉你一点，实在不行图书馆也有书。没有使魔的魔法师上了战场就是牺牲，没有人会允许自己一辈子没有使魔的。你以为召唤出一个一开始就想尽办法想要离开的使魔是托尼愿意看到的结果吗？”

史蒂夫没有说话，大概是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趁此机会克林特又下了最后通牒：“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绝对不会骗你一个字。你离开他，他会死。就这么简单。”

“……我明白了。”史蒂夫说。

“我要是把你给放下来托尼现在就会把我杀了。我还不想死。天啊这一定是我说‘死’这个字最多的一天……”克林特不再去看史蒂夫千变万化的表情，顺手一个熄灯咒把吊灯给灭了，“我得睡了，就辛苦你继续挂在上面了。对了。你叫什么？”

“……史蒂夫。”

“好吧，晚安了，史蒂夫。你明天一定要跟托尼谈谈。现在你该祈祷托尼能早点从实验室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克林特睁开眼睛的时候不出意料地发现，史蒂夫还挂在天花板上。他那双蓝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他。

克林特叹了口气同情地把他放下来了。

“你该不会逃跑吧？”

在终于脚踏实地的时候史蒂夫明显地舒了一口气。他摇头：“不会。我该怎么进到里面去？”他指指实验室的门，上面明显地浮着一个法阵，流动着红色的“闲人勿进”的光泽。

“我没法进去。不过是你的话……大概闭上眼睛许个愿就行了吧。”克林特笑了笑，“你们之间有契约的。”

“好，我试试。”史蒂夫后退两步。

金红色的光从他脚底冒出来，几秒钟后他就从原地消失了。

“真神奇呐。”目睹了这一切的克林特发出感叹。出门训练自己使魔之前他悄悄对着实验室紧闭的门打了个响指，念叨道：“下回一定记得请我吃饭，斯塔克。”

从来没有体验过魔法的史蒂夫讶异于魔法师和使魔之间这个牢固的联结，他瞬移到托尼身边只花了几秒钟而已。

他进去的时候托尼趴在桌上睡着了。他脸下垫着一本摊开的厚书，手指还摸在书页上，看样子没睡着多久；他脚边还掉着几张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史蒂夫看不懂的咒语。他决定先不去打扰他，捡起其中某一张纸看上面的内容。

上面的潦草字迹和之前史蒂夫看到的托尼的论文一模一样，除去那些复杂的咒语文字和少量的涂改痕迹，其他部分史蒂夫倒是能完全看懂。

被画上了圈的“契约的逆运行”、“使魔遣返”还有被划掉的“不可行”和“死亡”。

——所以他理解没错的话，托尼花了一晚上在研究怎么把他送回去。

趁托尼还睡着，史蒂夫又在实验室里四处转了转，意外地看到了他本以为在魔法世界不会存在的造物——机械。

托尼的实验室其实算不上整洁，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有堆积的零件，但是零件的摆放又是根据墙面上贴的手绘图纸来的。

史蒂夫注意到有一些机械的设计原理是依托魔法的，但又有不少是利用能源来启动，就像他原本的世界那样。但是连他都能发现托尼的一些图纸画得并不正确。那么答案就是，这个魔法与机械并存的世界里，科技并不盛行。

“你怎么进来的？”

史蒂夫正俯下身专注地欣赏其中一副设计图的时候托尼还带着惺忪睡意的声音传来。他回头看去，对方正努力地揉着眼晴驱除眼眶里充盈的水雾，大概是想让自己显得强硬一点儿，看起来不那么疲惫。

“呃……心灵感应？”史蒂夫回答道。

“一定是克林特放你下来的，该死。”托尼一边匆忙地弯腰去捡铺开在地上的草稿纸一边把手臂底下那本书飞快地合了起来，用稿纸的背面盖上书封塞到了抽屉里。

“你想让我回去？”史蒂夫开门见山。

托尼明显地愣了一下，眼神立刻瞥到别处去，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随便看看。”

“所以我可以回去？”史蒂夫又问。

“如果我真的找到方法的话，当然。”托尼故作轻松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反正我还可以找别的……”话虽这样说，但他心里明白没有了史蒂夫他就会永远失去使魔。学院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没有使魔的魔法师上战场的。这样下去他和普通人也没有太多区别，灾难降临的时候依旧束手无策，只能引颈待戮，没有办法保护别人。

他才刚成年，有些内心的想法很难用表情掩饰住。他承认他是有一些失落的，这就是他最担心的事情，而它就这样从他心底最压抑的泥沼爬了上来，送给了他这样一份厚礼——一个他没法留住的使魔。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走吧。”托尼飞快转过身去对着他那张凌乱的桌子整理零件，胡乱找了一个借口不再去看史蒂夫，“我挺忙的。”

“我不会走的。”史蒂夫往托尼的方向走了几步，放缓了语气。

“昨天那个吵着要回自己世界的人不是你吗？”托尼已经快要维持不住那副完美的微笑表情了，慌乱中他甚至加快了语速，“快走吧，随便去哪儿反正别打扰我，去找娜塔莎调情都没问题。你可能得等很久因为我暂时还没找到办法。”

史蒂夫意识到他完全把自己刚才那句话当成了玩笑话，他是真的想要送自己回去。

“我没在开玩笑。”史蒂夫又靠近了托尼一点儿。托尼像只被入侵了领地的猫一样往身后的桌子那儿退去，如果他脚下有传送阵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就跳了。

“你是在怀疑我做不到？”托尼盯着史蒂夫正直的脸和蓝绿色的漂亮眼睛却看不透他的任何想法，这让他懊恼至极。他撑着桌沿的指节微微发白，似乎在忍耐，“我说到就会做到。”

“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史蒂夫干脆堵住了托尼想要逃跑的路径，在托尼发出的困惑的吸气声里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我会留下。”

“克林特都跟你说了什么？！”

“比如我是你唯一的使魔。”

“你……”托尼别扭地接受了来自史蒂夫的拥抱，他的金发蹭过他的鼻尖让他有些脸红，“你就不怕他是骗你的啊。”

“所以我们算是和好了？”史蒂夫试探着问。

“这取决于你。”托尼又瞥了他一眼，“你要走的话我可留不住你，你不是还要参加战争吗。你和你的战友……”

“你可以暂时忘了它的。”

“你这样可不对啊。”托尼垂下眼睛挥起他的魔杖整理桌上的机械物件，语气轻描淡写，“我就是个见习魔法师，我的命又不值钱。你总不能因为克林特的教唆就完全改变主意吧？你没必要这样做。”

“一样的。”史蒂夫说，“保护他们和保护你，是一样的。”

托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忍耐某种情感的猝然爆发。很少有人这样跟他说话，就好像他是某个不可或缺的很重要的人。

——不，托尼心想，是从来没有过……就别提把年幼的他抛在学院交给院方抚养，自己赴身与黑暗使魔交战的战场，却再也没有回来的霍华德和玛利亚了，这让他对父母的印象永远停留在了儿时的零星记忆。连他们都从未这样。

“那好吧。”他从抽屉里把那本关于使魔的厚书抽出来丢给史蒂夫，“你自己看。”

“什么？”

托尼看上去有点气急败坏了。

“你总该学习一下怎么保护我吧？”

“好的，托尼。”史蒂夫笑起来。

看到金发男人明亮的笑容托尼恍惚了一下。他立刻转身走向他未完成的设计图，想要利用纠缠的复杂线条忘掉刚才那个画面，但是没有成功。

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他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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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你走不走，你走啊！

盾：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