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tin+

【百日盾铁 7.7】

上一棒 @郝无情的羽毛毛 

下一棒 @希乐芙 

用一个短小脑洞混更一下_(:з」∠)_

7月15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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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甲胄金红的灵魂盘旋云端，披洒天光。

我看到天使降临，因为他亮洁的尾羽拂过我鼻尖。

我听闻时钟读秒，以我的一片唇将他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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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托尼才刚回到曼哈顿一周，这是他接的第七个单子。

他没料到有朝一日他也会站在别人身边给他们念悼言，鉴于他是一个，或者说曾经是一个舍己为人的超级英雄。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叫乔治·塞拉维，在纽约这片地方并不有名，从资料上来看是最近从圣迭戈那边过来做生意，但身体却不行了。这个人一生捐助过数以千计的慈善机构，无违法记录，儿女事业有成，以前和他的斯塔克工业也打过交道。

 

托尼一边站在他病床旁边翻着手里的资料簿，一边从口袋里把笔掏出来叼在嘴里。

 

他这个工作说实在的没什么意思，托尼垂着眼睛看塞拉维们在他们的家长身旁掩面哭泣，他自己倒一言不发。垂垂老矣的人通常没兴趣和他聊天，而他又遇不上别的有趣的人。

 

托尼又静静地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直到他听见心电图的节奏逐渐放缓，最后化作冗长的一声嘶鸣。

 

托尼略微走近了一些，把塞拉维们都隔在后面。他们的哭泣声更错杂也更响亮了，其中他的大儿子的手轻轻拂过父亲的眼睛，在空中画了个十字。

 

托尼开始念起一段祷言。乔治·塞拉维睁开眼睛，缓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老天……你是天使吗？”老人的灵魂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和他身后的那对巨大的翅膀。

 

“理论上来说，是的。但我还是更喜欢人们叫我斯塔克。”托尼把资料簿翻到首页的名单，在“乔治·塞拉维”这个名字边上划了个勾。

 

“啊，抱歉刚才没认出来——看来你改行了。”老人微眯着眼打量他。

 

“是啊。”托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给他留了最后再看一眼自己亲人的时间，向他伸出手。

 

“该走了，塞拉维先生。”

 

老乔治抓住他的手。既然能看到他，那能碰到他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他想。他的灵魂开始散发光芒，逐渐就和托尼的翅膀一样明亮了。

“接下来只要等待就行了，不会很久的。再睁眼你就会在——”托尼指指头顶，目的地大约是天穹之上。“那里。”

“当然我也提供带着你飞上去的业务，如果你愿意的话。”

“不了，”老人笑起来，“我自己来就好。”

 

“没问题。”托尼点点头：“祝你好运。”

 

托尼目送老人的灵魂化作光点，在空气中离散。他知道他会在天堂再度凝聚。等名册上他的名字从代办事项那一栏消失的时候，托尼心想他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他回来了一周，还没得空去复仇者基地看看，现在可以如愿了。

 

就只是没有人看得到他，挺可惜的。

 

事实上他有办法在纸上留下痕迹，但他还没打算那样做，这可能会吓坏他们。没人会相信托尼斯塔克变成了一个天使回到了人间。

 

他刚到天堂那会儿遇见了娜塔莎和洛基。他们都在天界领了职，却把他介绍给了沟通神界和人界的讯使。讯使对他打包票他能胜任，但他自己却对选择这个职业有所犹豫。

 

“难道你不想回去吗？”红发女人的一句话就把托尼给问懵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在这里。被灭霸的军队炸毁的复仇者基地已经重建完毕，用的还是他之前那个设计，一点儿也没变。

 

他进门的时候和无数个神盾局工作人员擦肩而过，旺达和克林特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电玩。他大摇大摆地穿过克林特的身体又蹲在旺达眼前瞧她，反正没有人看得见他，他也摸不到任何东西。

 

托尼站起来又穿过了克林特一次，对着他喊道：“嗨，傻鸟。”

 

克林特小小地打了个喷嚏，拿手指抹了抹鼻子。托尼的嘴角勾起来，在他头顶放了个小小的发着光的祝福，这能让他赢了这盘游戏。

 

就在同时旺达疑惑地抬起头扫了克林特的头顶一眼，嘟囔着：“奇怪啊。”

 

怕不是这个小法术被她察觉了。托尼心里咯噔一下就拐了个弯溜出了客厅，心想他们玩魔法的真可怕。

 

他在基地转了一圈没找到史蒂夫，只找到了放在他工作间的半块盾牌。托尼盲猜他应该是出任务去了。他挺惊讶他们居然还把他的工作间复原了，就好像谁还在等他回来一样。

 

要是他能摸得到凡间的物件，他倒是能把这块盾牌修好，而不是让它放在这儿落灰。怪可惜的。

 

他挑了个位置随地坐下，把他那本名册翻了又翻，下一个名字始终排在明天的日期里，他寻思着今天自己是没什么事儿了，不如就坐在这儿等美国队长回来。他也就只是想看看他。

 

史蒂夫·罗杰斯带着伤打开了工作间的门，这个时候已经近乎午夜。托尼现在几乎可以通过观察了解到其他人的身体状况和生命体征，大概是身为天使的特权。

 

史蒂夫的行动倒是又一次出乎了托尼的预料，他可没想到他不在之后史蒂夫还会经常到他工作间里来。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星期五把灯都熄掉。但托尼的身体机能已经不同往日，即使在黑暗里他也能看得很清晰。他看到史蒂夫抱着膝盖坐下来，把脑袋埋进臂弯里，脚边紧贴着那块碎掉的星盾，指尖垂下去正好可以贴着那段裂纹。他就这样一直坐着，没有任何其余的动作，看上去有点低落。

 

——他不会哭了吧。

 

托尼忽然想要去抱一抱他。

他是行动派，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毫无意义但他还是做了。

 

在黑暗中被另一个人忽然搂住让史蒂夫很震惊，鉴于托尼的工作间有最高权限才能进去。他本来想把他推开，但显然另一个人也吓了一跳。

 

“天啊。我居然能碰到你……”那个人说。

 

“……托尼？”史蒂夫很快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因为这个猜想他的嗓音颤抖得出奇。他立刻回抱过去，生怕这是一场很快就会醒来的梦。他指尖碰到了托尼背上柔软的羽毛。

 

他让星期五打开灯，一时间没法呼吸。托尼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手臂还搁在他肩上。那双焦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脸颊上。而他的背后长着一双巨大的翅膀。史蒂夫看得愣住，感觉他的鼻腔肺叶都被这些亮洁的羽毛填满了。

 

“我在这儿有引渡灵魂的工作。我以为没人能看到我。”托尼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上的柔软卷毛，懊恼地任由史蒂夫把他搂得更紧，他的后半句话轻得就像是自言自语：“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为什么你还能碰到我……”

 

可能是因为我每天都在这里祈祷，祈祷你会回来。史蒂夫心想。

 

“我可以摸吗？”史蒂夫小心翼翼地问。

 

“……嗯。”托尼默许史蒂夫摸他的翅膀，因为从肩胛骨传来的酥痒而缩了缩肩。

 

“我很想你。”托尼轻轻说，史蒂夫的回应则是把他拉进一个吻里。天知道他们多久没有这样做了。

 

“这几年你就没有找过一个女朋友什么的？”托尼手指插在史蒂夫凌乱的金发里面缓慢移动，就好像是在撸一只大型猫科动物，“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不要。”史蒂夫凑上去咬他的嘴唇，“我还没跟你分手呢。”

 

“话是这样说……”

 

“所以别想了，托尼。”

 

“行，那你把脸凑过来点。”托尼盯了他一会儿，对他勾了勾手指。史蒂夫听话地照做了，以为是托尼想要吻他，结果对方只是把手指放在了他脸侧的伤痕上。史蒂夫愣愣地瞧着托尼专注的脸，只觉得他手指碰到自己的那块皮肤有点发烫，而且还在向他的四肢百骸蔓延。

 

“别害羞啊。你脸红透了，老冰棍。”托尼把手指松开笑了起来，“这样比血清的自愈要稍微快一些。你去干嘛了？”

 

“九头蛇基地。”史蒂夫皱着眉往托尼身边靠了靠，就好像是大型犬在向主人撒娇，“还有打不完的九头蛇士兵。”

 

“好吧，可以想象。所以你现在用的武器是枪了？”托尼摸了一把史蒂夫腰侧挂着的枪，“没有子弹的时候怎么办？肉搏吗？不用盾牌很容易受伤的。”

 

“……没有人给我修盾牌。”史蒂夫看上去有点委屈。

 

“我听说你用皮姆粒子去归还了宝石。为什么不把二十世纪的那块盾牌顺过来？我还猜你会留在那里。”

 

“那都是他的，不是我的。”史蒂夫看上去十分委屈了。

 

“好吧，正直的史蒂维。”托尼挑高一边眉毛，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行的办法：“那苏睿也可以给你修盾牌啊。是你自己不愿意，非要留着这道口子吧。”

 

“托尼……”

 

“好啦。”托尼逗够了史蒂夫，拍拍他紧搂着自己腰的胳膊示意他松开一点，“我帮你修。”

 

托尼试了各种办法还是没能成功捡起盾牌。果然在这里他碰不到大多数的东西，他在地球上的存在早就已经被带进坟墓掩埋起来了。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托尼叹了口气，看到史蒂夫带着点痛惜的眼神之后改口安慰他，“能摸到你已经很意外了。这挺奇怪的，除了你我就只摸到过那些死掉的人。”

 

“我还是很好奇这是为什么。”托尼看着史蒂夫举起盾牌，把它拆开的时候抱着手臂在旁边喃喃细语，甚至用翅膀去扫史蒂夫的手臂。他觉得他不用再检验了，能碰到他不是在做梦。

 

“难道是因为体液交换吗。”

 

“那你在遇到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也能看到你。”

 本来托尼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史蒂夫会当真。

“你是在暗指我……”托尼看上去有点恼羞成怒了，“可是我不爱他们！而且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那样做了——”

 

“所以你爱的是我，托尼。”

 

“当然了！”托尼想都没想就大声剖白，“我爱你。”

 

“谜底揭晓了，虽然是我猜的。”史蒂夫面露微笑，继续手上的动作，“接下来该做什么？”

 

“很好，你学坏了，罗杰斯。”托尼后知后觉他是被史蒂夫给耍了，刚才那个被他碰了脸就害羞的史蒂夫·罗杰斯仿佛已经不存在了一样，“等我找到方法一定抄起扳手砸你。”

 

史蒂夫大笑起来。托尼用翅膀打了他的脸。

 

TBC.

难吃，不要揍我